云蘇收起笑容，眸光凌厲：“你是季敏蓉的同謀，是你們兩個合伙摧毀了我原本的人生，你沒殺我養著我只是想體驗普通人的生活，或者另有目的。”

云識川眸光暗了暗：“一開始是那樣，后來不是，我離開是不得已。”

“你覺得我信么？”離開是不得已，假死騙她也是不得已？

沉默片刻，云識川驟然道：“我可以幫你報仇，都是季敏蓉的錯，是她要害你，她應該得到懲罰。”

“你和她沒多大區別。”云蘇譏諷。

聞，云識川臉色沉了沉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
云蘇：“你們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
“不許這么說！”云識川驟然捏住她的手腕，無法忍受她這樣說自己。

“放手！”云蘇用力抽回自己的手。

云識川松開她，輕聲說：“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云識川，別再裝了，你到底什么目的直說吧。”

“我已經說過了，跟我走。云蘇，你是我的女兒，我不會把你還給季家。”

“我去哪，只由我自己做主！”云蘇盯著他，正色道：“至于你究竟什么目的，就算你不說，我也會查清楚！”

她不信，時隔多年云識川會忽然后悔，他如果真的在乎過這份親情，當初就不會以那種方式離開。

云識川視線忽然轉移：“南樾，你也不相信師父么？”

師父？

聽到這兩個字，南樾忽然覺得可笑。

看著男人良久，他終于相信云識川真的沒死，并且從始至終都在騙他們。

他那個溫柔的師父根本不存在，殺手集團的幕后大boss才是真正的他。

“你叫我怎么相信？什么樣的苦衷非要假死？非要云蘇一個人承受痛苦？非要騙我們那么多年？”

“當初集團發生變故，我如果帶上她會有危險。”云識川解釋。

“你可以把真相說出來再離開，為什么不說？”南樾質問。

“我寫在信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