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家離她住的地方有點遠,即便沒堵車,也開了差不多五十分鐘。
回到住的地方,謝初宜的腳步已經有些踉蹌了,她謝絕了司機要送她進去的提議,自己走進了單元樓。
將鑰匙插進鎖孔,剛要擰動,卻突然頓住了動作。
謝初宜的酒醒了大半,飛快的掏出手機,打開手電筒對著鎖旁的縫隙仔細照了照。
她每次出門,都習慣夾一根頭發在門縫里,但現在,頭發沒有了。
有人進過她的家。
這里是地下室,沒監控、沒物管,住的人也是龍蛇混雜,所以每家都不會放什么貴重物品,簡而之,就算遭了賊,也不一定夠得上報案標準。
她打開門進去,先是掃了眼屋內的擺設,和她走時一樣,看不出區別。
謝初宜將床墊搬起來,床板上有個小格子,她伸手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。
里面裝的都是照片。
她的,薄荊舟的,沈晚瓷的,甚至還有簡唯寧的。
謝初宜翻了翻那些照片,沒有少,順序也對,她又繃著神經環顧了一圈周圍。
地下室的房間很小,沒有單獨的洗手間,一眼就能望完,但她堆的東西太多,之前不覺得,現在卻覺得到處都是藏人的死角。
她突然扭頭,沖著某處喊了一聲:“誰?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