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唯寧就在門口,知道薄荊舟愿意見她,便直接進來了,看到身上到處都是干涸血跡的薄荊舟,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:“荊舟。”
薄荊舟沒有說話,他半靠在床頭,闔著眼,一條腿曲起擱在床上,另一條腿隨意的垂著,滿身狼狽。
簡唯寧走過去,“怎么傷成這樣?”
她伸手想要觸碰一下男人顴骨上青紫的傷痕,但念頭剛升起,還沒等她付諸行動,薄荊舟就睜開眼睛朝著她看了過來。
他眼底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。
簡唯寧的擔心被他的冷漠炸的支離破碎,正巧這時顧忱曄帶了醫生進來,她的怒火瞬間有了發泄的口子,扭頭對著走在后面的護士道:“人傷成這樣你們不給上藥,萬一出了什么事,你們醫院擔得起責任嗎?”
來的那名護士恰好是早上被薄荊舟罵出去的,心里正委屈著,聞,小聲的為自己辯解;“是薄先生不讓看的。”
你這么厲害去罵正主啊!
醫生正在給薄荊舟處理傷口,臉上的血跡被擦拭掉后,露出傷口本來的面目,本來以為會比滿臉血看上去好一些,至少不那么觸目驚心,但是并沒有。
青紫的淤痕,已經腫起來的傷口,傷上加傷的鼻梁,比糊了血的時候還可怖,簡唯寧覺得那些血都是遮掩。
薄荊舟任由著醫生給他處理傷口,過程中,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仿佛一點都不疼似的。
簡唯寧:“沈晚瓷呢?你傷成這樣,她作為妻子都不來照顧你?”
薄荊舟還是沒說話,倒是一旁的護士看不過多了句嘴:“薄先生這一身傷就是因為薄太太,她現在正在樓上外科照顧別的男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