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間里,秦悅織推了推身側的沈晚瓷,“看什么呢?這么出神,叫你都不應。”
沈晚瓷有點暈,搖了搖頭,“我好像看到薄荊舟了......”
“什么?”秦悅織不太相信,抬眼朝門口看去,那里空空如也,沒有半個人影,“我看你是喝多了產生幻覺,就算薄荊舟在夜闌,也不可能在這一層。”
她指了指頭頂,“那群公子哥資本家,都在俯瞰眾生呢!”
沈晚瓷也覺得是看錯了,收回目光,又看向面前站了一排各式各樣的男人,“你叫來的?”
“對啊,叫來倒杯酒,反正都點酒了,索性讓他們拿個提成唄。”
公關是今早定位置的時候她就讓安排的,當時是為了慶祝沈晚瓷重回單身,但現在......婚沒離成,只能看看不能動了。
沈晚瓷不太熱衷這種場合,也不喜歡喝酒,但秦悅織說酒水點了不能退,她只能硬著頭皮把兩件啤酒給喝了。
喝完的后果就是兩人都醉了,不至于人事不省,但走起路來也是東搖西晃的。
兩名公關一左一右的扶著她們,但在到電梯口時,沈晚瓷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——
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個子矮胖,挺著個啤酒肚,此刻正色瞇瞇的看著沈晚瓷:“喲,這不是沈助理嗎?我是萬暉的馮建輝啊,上次我們在薄氏見過,你還記得嗎?”
那次他公司出了點岔子,托關系求到薄荊舟面前,見過沈晚瓷一面,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。
沈晚瓷清醒了點,將被男人握住的手臂抽出來,聲音淡淡:“馮總。”
“沈助理這是和朋友來喝酒?”旁邊兩個男人胸口別著夜闌的工牌,一看就是公關,“不如換個包間繼續玩?我正好有點事想和沈助理聊聊。”
沈晚瓷腦袋有點暈,直接拒絕:“抱歉,如果是公事的話,我只是個小助理,做不了薄總的主。”
這人一看就來者不善,所以她沒有說自己離職的事,有薄荊舟這尊大佛在后面撐腰,就不會有人敢動她。
“不是公事,”見沈晚瓷的臉色沉了下來,馮建輝又道:“但對沈助理來說肯定是好事,我知道你在薄氏不受重用,說是助理,其實就是個跑腿的,你跳槽來給我當助理吧,工資隨你開,還是首席助理,整個助理部你就是老大,怎么樣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想去握住沈晚瓷的手,“薄氏雖然是大公司,但你在那里混幾輩子都買不起京都的一套房,跟了我,我明天就帶你去選一套,直接過戶到你名下。”
沈晚瓷往后退了一步,假裝聽不懂對方的暗示,“抱歉,我不想在京都買房,辜負馮總的好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