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宋昭禮的話,紀璇沉默了會兒,話鋒一轉又說,“我原本以為會很復雜,沒想到這么簡單。”
早知道她就不跟回來了。
聽出她的話外音,宋昭禮攥緊她的手,“后悔了?”
紀璇說,“那倒不至于。”
宋昭禮道,“回來都回來了,不妨多呆一天,伍姝和廖北的事情怎么樣了?你問了嗎?”
剛發生的事,伍姝這會兒還在氣頭上。
怎么問?
沒法問。
宋昭禮話落,見紀璇不說話,猜到了她的想法,笑了笑,另一只手從兜里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面撥通了廖北的電話。
彩鈴響了會兒,電話接通,廖北萎靡不振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,“喂。”
宋昭禮聞聲挑眉,“還在睡覺?”
廖北嗓音又干又啞,“嗯。”
宋昭禮,“昨晚喝酒了?”
兄弟多年,不見其人聞其聲也知道他發生了什么。
廖北啞聲有氣無力回應,“嗯。”
廖北這個語氣,不可謂不頹廢。
宋昭禮認識他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,隔著手機極輕地笑了一聲,揶揄說,“伍姝呢?還是不肯見你?”
提到伍姝,廖北殘留的酒意清醒了些,從床上坐起身,胡亂抓了抓頭發,下地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涼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,沙啞的聲音得到緩和,“老宋,你能不能讓紀璇幫我探探口風?我覺得我現在跟行尸走肉沒什么兩樣,是死是活,能不能讓伍姝給我一個痛快。”
宋昭禮調侃,“如果是死呢?”
廖北深吸氣,“如果她下定決心要跟我斷了,那我......”
宋昭禮,“就答應她?”
廖北咬著牙說,“那我就去死皮賴臉求她,她不答應,我就去死皮賴臉求我老丈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