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不止一張。

墻上還掛著她的照片，有的是很多張照片印在一起。

黎可兒環視書房，發現書架上，也都是她的照片。

她拿起桌上的相框。

那是她在大理看麥田的時候拍的。

笑得陽光燦爛，藍天白云麥浪，美好得像夢境。

這張照片放在宋廷越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
一定是他最喜歡的照片。

她以為他沒有看她的朋友圈，沒想到，他把照片都存了下來，不但存了，還打印了。

真是個傻子！

宋廷越愛得隱忍。

她甚至能想象出，夜深人靜的時候，他看著這些照片發呆的情景。

想得心口發痛。

這時，黎可兒的手機響了。

她拿起手機，看到是姜潮汐的電話。

緩緩按下接聽鍵：“汐汐姐。”

“可兒，你去哪里了？”姜潮汐的聲音很急，唯恐黎可兒出事。

“我在宋廷越這里，離婚之后他一直住這里，是宋廷越的堂弟帶我來的，汐汐姐，我很好，你別擔心，我晚點兒回去。”

黎可兒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。

“可兒……我過去接你吧，是不是御瀾道？”

“對，是御瀾道。”

“我知道那里，可兒，你等我，我馬上過去。”

姜潮汐執意要來，黎可兒便沒有拒絕，在房子里等她。

一個小時之后，姜潮汐就來了。

她和陸炎霆剛離婚的時候，在這套房子住過一段時間，后來自己買了房子才搬出去。

再回到這里，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
一轉眼，就四年多了。

這四年里發生了太多的事。

姜潮汐到樓下，按了房號，黎可兒在樓上，遠程為她開門。

乘電梯上樓，黎可兒已經在門口等她了。

這套大平層是兩梯一戶，但不能電梯入戶，電梯只能到門口，前門和后門各一部電梯。

姜潮汐看到黎可兒雖然眼睛紅了些，但看起來還算平靜，才暗暗松了口氣。

“可兒。”

“汐汐姐，其實你不用來，我過一會兒就要回去了，麻煩你跑一趟，辛苦了。”

黎可兒晦澀的笑了笑，眼底滿是藏也藏不住的哀傷。

“我也沒事，順便過來看看。”姜潮汐跟著黎可兒進了屋。

房子里的陳設沒什么變化。

只是多了很多東西。

黎可兒說：“宋廷越和我離婚之后就一直住在這里，如果不是宋廷越的堂弟告訴我，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，他堂弟說，這套房子已經過戶到我的名下了，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過戶的。”

黎可兒坐在沙發上，拍了拍身側：“汐汐姐，坐吧，別站著。”

“嗯。”姜潮汐在黎可兒身旁坐下。

抬起手，溫柔的將黎可兒臉頰旁散落的頭發撥到耳后。

黎可兒又說：“來了這里，我才知道宋廷越有多愛我，我一直以為他沒有看我的朋友圈，其實他看了，還把照片都打印出來，放在他的書房里，他可以時時刻刻看到我。”

說這些的時候，黎可兒滿臉的甜蜜，但是很快，又暗淡了下去，連雙眸都失去了光彩。

黎可兒閉上眼把眼淚逼回去。

只把笑容留下。

黎可兒在這里又待了一會兒，才拿上鑰匙，提著垃圾桶里扔的飯菜，跟姜潮汐一起離開。

回到家，陳燦就迎了上來。

陳燦看到黎可兒，欲又止，表情看起來很痛苦。

黎可兒淡淡的問：“你怎么來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