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哀戚道:“我要交住院費,那個錢不能給你們。”
“那我們就活該被你欠錢不還唄。”
有人不耐煩。
“你跟他嘰嘰歪歪什么。把他打一頓搶過來就行了。”
幾個人的推搡帶著不耐煩的狠勁,老頭被撞得晃了晃,膝蓋在地上磨出悶響,卻還是固執地佝僂著作揖,單薄的身影在混亂里像要被風卷走。
謝聽云低聲道:“我認識他。”
“他住在英倫胡同的橋瓦尼,他有個孫子有先天遺傳病,以前他女兒在第一研究所工作過,后來難產去世了。院長和副院長經常照顧他們一家,會把研究所里不要的一些廢紙交給他來拉走,每個月還會給他拿錢。”
謝聽云也給橋瓦尼塞過錢,并且不是一次兩次,但是就跟那些上門討債的人說的一樣。
那個孩子就是個無底洞。
不是誰都有辦法拯救他們。
大家只能盡可能多照顧他們一些。
貝西亞這時候也走過來了,看著前面的鬧劇,皺了皺眉頭,偏頭跟謝聽云說:“我覺得有點奇怪。”
謝聽云搖搖頭,不忍道:“我認識他。”
眼看那些人把人一腳踹在地上,開始搶奪他縫在衣服內側的錢包,謝聽云沒忍心……
“天逸。”
南天逸皺了皺眉,露出和貝西亞如出一轍的表情,他也懷疑這些人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太奇怪了。
但是他回頭看到妻子眼底的不忍,又深呼吸,對她說:“你就站在這里不要靠近,我過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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