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媽玩……”周大海罵罵咧咧。
翟西城置若罔聞掛斷電話,掐斷了他傳遞過來的罵聲,拿起望遠鏡重新眺望起廢棄工地。
他看見周大海竄出水泥管道沒多久又快步奔回去,緊接著就有四五個人如老鼠竄出來,幾人還推攘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孩,陳遠大概出于意識半昏迷狀態,期間沒怎么掙扎就被四人連拖帶拽拉走了。
他旁邊這時又靠近個陰影,帶著蝕骨的寒涼從尾椎骨攀爬而上:“為什么不直接動手,還要繞這么大個圈子。”
翟西城聽見了,眼睛直視前方沒有放下手里的望遠鏡,像是回答他,又像是自自語。
“一來,她不容易上當。粗暴的告訴她陳遠在哪兒,不如她自己花時間找到陳遠的下落。”
“二。”
他停頓:“我想做個實驗。”
“我想看看留著季家和聶清如的血的人,是個什么樣的人。”
……
陳遠渾身燒灼般痛苦的被人丟上了車,又一路顛簸,好幾次撞到車門上面,痛得全身蜷曲。
他模糊的意識發現車上的人似乎沒了管他的心情,正爭分奪秒的策劃著什么,還時不時爆發激烈爭吵。
“我就說這單生意邪門,我們當初就不該接!”
“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,警察來了,抓到我們就完了。”
“海哥,那人還說什么了?”
周大海一張橫肉溝壑的臉此刻臉色難看極了,他沒講對方說他老婆出賣他們的事情,只含糊說:“他說給我們留了面包車,讓我們往東南方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