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妄川橫在她肩膀上的手往里收了收,想把人鑲嵌進去,無法形容的情緒迫使他,“抱歉。”
喬念失神繼續道,“他說他自己無所謂,他哪怕卷進來也要阻止那些人。但是他的家人……”
兩姐弟,一個8歲,一個3歲,連同他們的媽媽一起暴尸大街上,被兇手殘忍擊斃。
他說伊馮家死了7個人,這才4個,也就是說,甚至還有三個人因為這件事丟了生命。
其中很有可能涉及耄耋老人。
而她正在實驗室做實驗,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。
喬念從來沒有如此挫敗懷疑過,“如果他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,還會把發現諾如病毒的事情說出來麼?”
葉妄川沒回答這個問題,這個問題涉及到人性,沒人能說得清楚人性,他掌心貼在她尾椎凹陷處,仿佛在托住隨時可能碎裂的脊椎骨,指腹傳來的脈動與她紊亂的心跳形成錯位的共鳴。
“念念,正確的路上總會有人犧牲。沒有沒人犧牲就走通的路,何況你要在他們籌劃了幾代人的路上開一條新路出來,光靠你一個人不行,光靠幾個人也不行,需要很多人的犧牲。”
“老爺子以前也經歷過這種路,他老人家一度難以入睡,一旦睡覺總是想起那些犧牲過得朋友、同事甚至陌生人。”
“但是他說。”
葉妄川道:“正是因為有人前仆后繼去做,才給了更多人淌過那條河的機會。”
喬念在他慢條斯理的語速中漸漸平靜,慢慢抬起頭,“我發現她的手段越來越激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