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俟沒由來的膽寒。
    他最怕遇到的不是那種滿臉橫肉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人,而是眼前這種看起來平靜無波無瀾的人,往往最難打動。
    “是你?”唐珂切爾先一步認出越野車后的女生,發出不悅的疾呼。
    喬念高挑眉,眼神從瞄準鏡上挪開,落在跑出來的男人身上,男人頭發和臉上被濃煙熏的漆黑,只露出一雙湛藍色眼睛,陷的眼窩中,雙眼卻迸射出熾熱光芒。
    不像人類的眼神,更類似于被欲望驅使的動物的眼神。
    喬念漫不經心的:“怎么,認識我。”
    “哼,誰不知道你的名字啊。”唐珂切爾從滿地尸體走過去,看也不看地上和自己朝夕相處半年多的伙伴們,一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女生,恨不得變成鉤子挖下來喬念兩塊肉。
    “你害我半年多的心血全白流了。”
    “所以?”
    唐珂切爾道:“你怎么說服郁司悼那個蠢貨幫你的?又是怎么發現我的藏身處?”
    他想了想皺緊眉頭:“郁司悼發現告訴你的?”
    喬念好整以暇的反問他:“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?”
    唐珂切爾怒目而視望過去,沒說話,態度寫在臉上。他不怕喬念動手,他篤定喬念不敢拿他如何。
    “桀桀,你別想嚇唬我。我不是嚇大的!你只需要告訴我,是不是郁司悼告訴你我的藏身處的。”
    “好啊。”
    女生答應的爽快,動手擦拭了下槍口不存在的硝煙,勾起嘴角,將槍口對準他的腦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