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妄川去小冰箱里給她拿了瓶水,擰開蓋子遞給癱在沙發的人兒,眉梢輕揚間透著鋒芒。
    “你想追蹤到他們的位置。”
    “會打草驚蛇。”
    喬念卻說:“打草驚蛇就打草驚蛇,不能讓他們研究成功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葉妄川不置可否看著她從自己手中接過水,仰起的脖頸鋒利流暢,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。
    她一個新寡之人,與當朝皇上糾纏不清,隔三差五的便會進宮,可偏偏又立下了永不再嫁的重誓,就連六皇子……現在該稱六王了,如今一直待在晉王府,由她照料著。
    楚遠神色一冷,站起身,滿身的威嚴壓向晏傾雪,讓她臉色白了幾分。
    他一點都不想讓藍睿贏,這么多年,藍睿事事都壓著他一頭,只要有他在,永遠都沒有人會想到他藍塵,不論多么努力,似乎都敵不過他一句輕飄飄的話。
    陳東陽依然寡寡語,少有地勾著唇,淡淡對他二人說出簡單的一句祝福:“恭喜!白頭偕老!”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    越想,心底越難受,不過,如今不是想這個的時候,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,等到該做的事做完了之后,再想這件事。
    他按捺住心氣,靜靜地等待被貪婪沖昏頭腦的人類貴圌族對無主的寶劍灣伸手,等待河灣區域演變成維爾吉尼公國內戰的策源地。
    十二人盡皆輕輕一嘆,長孫飛宇好像是在自自語似的說道:“突破,還有希望嗎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