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玲等人來不及多想。
急救室的門打開了,醫生神色平靜卻帶著幾分嚴肅走了出來。
“患者右手橈骨遠端粉碎性骨折。”主治醫師推門瞬間帶出的穿堂風掀起病歷頁,嘩啦一聲驚醒了凝固的時間。
“粉碎性骨折?”溫玲踉蹌著要撲過去,被身旁的朋友一把攥住胳膊。
年輕醫生扶了扶眼鏡,不銹鋼鏡框折射出六道冰棱般的寒光:“骨裂位置靠近腕關節,就算康復,也可能存在抓握力減退、關節活動受限……”
眾人的表情各異,走廊上響起了克制的抽氣聲音。
他們來自不同地方,不同的醫院,都有一個共同身份,那就是醫生!手腕的靈活度對一個醫生來說有多么重要,他們比誰都清楚。
沈于歸等于被斷送了職業生涯。
盡管他沒有再任何一家醫院任職,可他是個優秀的老師,每年為中醫系培養大量優秀的學生……
在培養學生的過程中,他需要帶學生上實踐課,通過實際的操作手把手教導學生如何救治病人。
沈于歸的手毀了,這是大家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結果。
溫玲再也忍不住擋在主治醫生的前面,壓抑的開口問道:“醫生,還有別的辦法嗎?”
主治醫生態度很好也很冷漠:“可以嘗試手術,先嵌入鋼板固定試試看。但這需要高難度的手術技巧,我們這里暫時沒有能做這臺手術的外科醫生。”
非法區醫療算不上世界一流水平。
喬念帶沈于歸來的這家醫院屬于大型綜合性醫院,在非法區已經是頂尖的醫院了。
這里做不了的手術,非法區其他醫院也做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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