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一流面容清瘦，銀白的頭發整齊地向后梳著，眼神智慧又銳利，頓了頓說：“我只帶了這些人手，如果再碰到意外，我們全部人都走不掉！所以別跟我說永生，指不定沒永生。我也不需要你們銘記，大家一起下去喝孟婆湯。”

顧妍笑不出來，嘴角抽動，想表現得不害怕，雙臂又不自覺樓緊了自己女兒，呈現僵直的保護姿勢。

仲一流看她露出害怕的表情，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直接，又越過她，跟段牧南說：“你們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經被人鎖定了，去機場就是自投羅網，很容易被抓。我們走碼頭，走水路離開！”

“仲老您有辦法？”段牧南還抱著希望。

仲一流皮笑肉不笑回答：“算是吧。”

四十分鐘后藏藍色轎車到達水路碼頭，碼頭上有個質樸的中年女過來接引。

她看到仲一流先是激動又恭敬地問候：“仲醫生您還這么精神我就放心啦。”

“這次謝了。”仲一流明顯認識她。

中年女人點點頭，目光謹慎落在段牧南一家人身上又迅速挪開，回頭和老者說話。

“我已經和同事說好了。等下你們就從后門上去，我和他們說你們是我親戚，想偷渡到外面。他們不會往外說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但是仲老，你們需要換身衣服。”她看看段牧南，又解釋道：“你們穿的太顯眼不像偷渡者，容易被人懷疑。”

……

十分鐘后。

段牧南一行人狼狽的擠在堆放白菜的船艙里，平平無奇的貨運輪渡悄然的駛離m國海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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