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完了?”當輪到自己回應時,她會不緊不慢地抬起一只手,掌心向下,輕輕虛按,示意對方暫停。
    然后她看著賈南德,更自信更從容地甩出更大的牌,將剛剛得意的對手重新押回牌桌上。
    “如果我在200比特幣的基礎上再跟投呢?你猜你有錢還是我更有錢?”
    “騰——”賈南德失態起身撞翻了面前的茶幾,也打翻了桌上的東西,但他沒看地方翻飛的文件紙,用那種近乎錯愕無法理解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女人。
    “為——”
    喬念不等他說完,漫不經心的:“奧德賽海洋公司得罪我了。至于你們怎么得罪我的,你是公司第二大股東,還有野心想要干掉老大上位應該不用我再給你細細地回憶一遍。”
    肥胖的男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,攥著拳頭,顯然知道她在說什么,又露出抽搐游弋的表情來。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他也沒得罪死這位非法區大佬呀,他就一個第二股東,難不成還能決定董事會的事情。他人微輕并不敢也不可能左右結果。
    喬念卻像能洞悉他的心理,再一次精準命中他的想法。
    “你不和我合作,我們就是敵人。我花點錢順手解決掉個礙眼的人怎么了?至于你是第一礙眼還是第二順位的礙眼。”
    女生歪過頭,那雙黑眸仿佛能將人吸進去,喬念笑了笑,又抬手撐著下顎饒有興致看他。
    接著說完后半截。
    “…重要嗎?”
    她大有我想打你就打你,難不成還看黃歷的意思。
    如果她和z國其他人談判風格一樣講究道義體面,禮儀周全也許賈南德不會輕易地順著對方話頭去接。
    因為他極其聰明狡猾,是洛杉磯富豪圈子里出了名的滑不溜手,又擅長嗅到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