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樣的節日，你的小女兒有新衣服，可是這個孩子卻沒有。沈夫人完全把她當成一個野孩子對待，甚至……還讓她干活，照顧妹妹，而這些不公平的待遇，你永遠都只是對她說一句，因為你是姐姐，所以要照顧妹妹，對嗎？”

蘇九說到這里，想到自己調查到的那些資料，她的眼底忍不住浮現了一抹厭惡之色：“甚至在她離婚之后，把你小女兒不滿意的婚事推到了她身上，讓她去代嫁，讓她去忍受不公平的待遇。沈夫人，做人能做到你這個地步，也是很極品了。”

這樣說的話，沈母都覺得自己罪狀條條列列，可是轉念一想，她又覺得自己是對的。

“我怎么極品了？你也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，只要是個人都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好，她又不是我親生的，我為什么要對她啊？我又不欠她的！況且，我沈家把她拉扯這么大，她該上的學我都讓她上了，我對不起她什么了？”

“沈夫人恐怕不知道自己是違背了初心吧？如果可以選擇的話，你覺得她會選擇你當母親么？本來就是你跟你丈夫生不出孩子所以想抱養的她，可誰知道在你有了孩子之后就讓這孩子開始享受不公平待遇，在你這樣對她的時候，你可曾想過那個孩子當初給你帶來多少歡樂跟感動？”

沈母：“……”

她忽然想起來，在她還沒有自己懷孕之前，她跟她先生能領養到沈翹這個孩子的時候兩人都是很高興的，因為她的眉眼都生得好看，一看長大以后就是個漂亮孩子。

兩人當時還在商量說，等孩子長大以后一定要給她找一個好人家。

可是后來她有自己的孩子以后，那些想法就在慢慢地轉變，甚至她開始厭惡起沈翹起來，覺得這個孩子就是個拖油瓶，只會敗光她的錢，所以她開始不給沈翹添置新衣服，而且沈月欺負沈翹的時候，她都當作沒有看見，甚至覺得痛快。

當初沈翹被人販子帶走了，沈母甚至覺得……那太好了。

反正她就是從福利院抱養來的孩子，本來就是被拋棄的孩子，給人販子抓去也沒有什么不好。而且她覺得人販子或許可以把她送到其他父母的手上，她就再也不用撫養她了。

這些想法都在瘋狂地滋長著，可是后來警察居然打電話說人找回來了，讓她去警察局領人。

她猶豫了很久才去把沈翹接回來，自打那次之后開始，她就更加看沈翹不順眼了，甚至想她怎么就不死在那些人販子的手上。

總之……所有的一切到現在都說解釋不清楚了。

“所以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？”

“沈夫人現在是承認那個孩子就是在福利院抱養的，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對嗎？”

事到如今，她也沒有什么不好承認的了，沈母點點頭。

“對，反正你們已經把事情調查得那么清楚了，那我也沒有什么好抵賴的，你們到底是誰？調查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？”

蘇九看了韓清一眼，韓清點了點頭，蘇九便開口要求道：“那個平安扣呢？”

沈母看了她們一眼，然后沒好氣地道：“你們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“沈夫人，事情已經很明朗了，你確定不知道我們想干什么嗎？”

“你們……”沈母想了半晌，反應過來之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指著她們：“難道，難道沈翹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