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海玲氣急罵道:“你這個小賤人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詐我!想從我這套什么信息,做夢!”
厚重的鐵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,冷厲誠穿透黑暗走了出來,神色冰寒。
沈海玲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反問:“冷厲誠?你、你沒死?”
冷厲誠看都沒看她一眼,上前很自然地握住了溫的手。
“手怎么這么涼,這里冷,沒多穿件衣服?”
他微微皺了眉,聲音卻一下子變得柔軟,溫不由得心里一跳。
他是在關心她,還是肚子里的孩子呢。
她有點不自在地抽回了手,語氣有點別扭。
“你放心,我心里有數,不會冷到孩子的。”她臉上也有些不自在。
冷厲誠注意到她耳尖上悄然爬上的紅暈,心里也是一動。
如果不是時機不對,真想好好地親她。
他直接脫下了外套,輕輕地蓋在了溫身上。
袖子很長,輕松地蓋過了手背,衣擺直接覆蓋住了大腿的上半截。
若有若無的冷木香攏在鼻尖,溫眼睫一顫,不自覺地輕咳了一聲。
這男人,要不要這么裝?
冷厲誠微低著頭,幫她扣好扣子,輕輕道:“下次記得多穿點。”
語氣中的關心不似作假,溫避開了目光,隨口應道:“知道了。”
冷厲誠這才抬起頭,將目光投向沈海玲,眸光幽深。
“你剛剛說什么?”
他似是怕沈海玲忘記了,重復了一句:“誰是賤人?”
男人明明是一副淡淡的語氣,可沈海玲卻聽出了話里的凜冽寒意。
似乎只要她一個字答不對,下一秒就要葬身在這里。
沈海玲打了個寒顫,趕緊道:“我、我……我什么都沒說。”
“你的意思,是我聽錯了?”他表情也冷了幾分。
沈海玲身體一陣發冷。
她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。
眼前這個男人擁有海城最至高無上的權勢和地位,他隨便動動手指頭,就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碾死她。
當初她怎么就頭腦發熱答應了那個綁匪的要求,居然敢對冷厲誠下毒?
“不……我沒、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”沈海玲拼命地磕頭認錯。
好冷啊!
她渾身打了個哆嗦,周圍的濕冷空氣似乎鉆進了骨縫,冷得她骨節生疼。
可她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,仿若被定住了一般。
她知道,只要自己一動,對面的男人抬手間就能要了她的命。
他不喊起來,她就得一直跪著,絕對不能起來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雖然只有幾十秒鐘,可沈海玲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那么久。
頭頂上的威壓壓得她喘不過來氣,冷厲誠并沒有移開視線。
身體雖然冷,可沈海玲額角卻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,她身體開始不可遏制地顫抖。
心跳得更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樣,一下比一下快。
冷厲誠有什么陰狠手段,她一直有所耳聞。
他是不是要對她動用私刑?那些駭人的手段都要一一用在她身上嗎?
想到這里,沈海玲就恨不得暈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