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下了一整夜，天蒙蒙亮，厲霆琛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女人，輕輕拉開了被子，被子中一絲不掛的女人渾身都寫滿了他的痕跡。

他的身體一動蘇清予也醒了，她用被子擋在胸前，看著在庭院里抽煙的男人，背影寫滿了寂寞。

隨手挑起浴袍穿上，她赤腳下地一步步走向厲霆琛，從背后圈住了他的脖子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厲霆琛立即熄滅了煙，順手將她扯入懷中抱著，口中呢喃著：“蘇蘇......”

他真的體會到了從前蘇清予的感覺，那種患得患失，仿佛眼前的人隨時都會消失。

手指順著她的眉眼寸寸往下，好似要將她的面容永永遠遠刻在自己的腦海深處。

“你真的是蘇蘇嗎？”厲霆琛的眼神帶著幾分迷茫，“明明我就抱著你，卻覺得你一點都不真實。”

蘇清予拉著他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心口，感受著她心臟的跳動，“這樣也不真實嗎？”

厲霆琛看她的眼神猶如雨中被霧靄籠罩的青山，帶著淡淡的悲涼。

她認識厲霆琛這么多年，從未見過這樣的他。

“阿琛，你究竟怎么了？”

厲霆琛深深看了她一眼，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，輕嘆了一口氣。

“要不要再睡會？餓了的話我讓陳嶺送早餐進來。”

“你今天有行程嗎？我們什么時候回國？”蘇清予現在只想早點離開。

她知道軒轅郢肯定在外面布下了天羅地網，所以她不會傻到去確認拾憶究竟死了沒有。

兩人本就沒有太多糾葛，只是搭檔過兩次罷了，連朋友都算不上。

這次任務失敗，她只想趕緊回去心里才踏實。

“今天一天是五國會議，晚上回來陪你吃晚餐，明天一早就回國。”他將安排明確告訴蘇清予，但自己眼里仍舊籠罩著淡淡的愁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