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傷了他?誰啊!”這一聲低吼,含著隱怒和冷意,乾繽蘭雖然因傷臥床,但她這一動怒,氣勢也是非常駭人的。
瞿菀和乾廷面面相覷,看來還得解釋一次華櫻的事......
乾繽蘭越聽越是窩火,不管華櫻以前是什么身份,乾繽蘭只知道現在的華櫻救過他,如果不是他,她恐怕已經歸西了。
現在聽聞有人那樣對待華櫻,覬覦華櫻的美色,竟想要霸占華櫻,乾繽蘭氣不打一處來,臉都成醬紫色了。
乾繽蘭看著華櫻這一身的傷,清晰地感到心底有一抹疼痛在滋生,蔓延。
這感覺,竟是讓乾繽蘭想起了曾經自己得知戰錦庭患上白血病的時候。
華櫻,這個可憐的孩子,或許真是與她有緣呢。
乾繽蘭胸口泛堵,親切地向華櫻招招手:“孩子,過來......”
華櫻呆了呆,澄澈的明眸里露出茫然的神情,下意識地看向瞿菀,似乎是在征求她的同意。
瞿菀柔美的小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,就像是對小元寶那樣,她牽起了華櫻的手。走到乾繽蘭身邊,這才柔聲說:“華櫻啊,這是你救過的那個阿姨,還記得嗎?也就是你姐夫的媽媽,你可以叫蘭姨。”
瞿菀耐心而溫柔的引導著華櫻,她猶如天籟般的聲音自然飽含著一種魔力,讓人難以抗拒,心頭暖烘烘的。
華櫻聽瞿菀這么說,他也釋然了,雖然跟這個阿姨不熟悉,可是阿姨的眼神跟瞿菀姐姐的眼神有點相似,華櫻感受到了善意,也就乖乖地叫了一聲“蘭姨”。
只是這樣而已,可是乾繽蘭在聽著華櫻叫她的時候,莫名的震了一震,這柔嫩的嗓音,像棉花一樣散開來,勾動了她潛伏在內心的母xing。
看著眼前這孩子,乾繽蘭不由得想到,曾經,她擁有過一個孩子,如果不是因為一出生就夭折,到現在,那孩子也該跟華櫻一樣大了。
乾繽蘭的目光越發柔和,握著華櫻的手,不經意地問了一句:“孩子,你瞿菀姐姐說你今年應該十八歲了,你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嗎?或者說,收養你的人有沒有說過是在什么時候撿到你的,你還能想起來嗎?如果那一天還沒過,到時候我們就幫你慶祝生日,好嗎?”
病房里的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僵硬,乾繽蘭的話,勾起了華櫻的心事,他已經從瞿菀那里了解到一些關于他從前的事情。
但瞿菀也只說了他時被人收養后住在d國長大的,并沒有說他以前的身份以及關于組織的一切,而華櫻也知道,自己的父母很可能再也找不到。
華櫻晶亮的眸子暗了下去,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情:“我不記得是誰收養我,我也不記得自己的生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