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讓瞿莞牽掛的人,少之又少,既然蓓蓓算是其中一個,她就會很真誠地對待這份友誼。
“蓓蓓,你是因為什么事情進的精神病院?有沒有想過出來啊?”瞿莞眼里充滿了關切,緊盯著蓓蓓那張白里透紅的臉蛋。
見她的笑容明顯地一滯,隨即滿不在乎地聳聳肩:“我習慣在里面了,暫時不出去。我父母都在坐牢,他們進去之前,把我托付給親戚,可是我的那些親戚......”蓓蓓的眼神暗了幾分,嘴角的笑意噙著苦澀。
“他們個個都不待見我,因為我爺爺臨終前分財產的事,我爸爸分到的更多,他們一直為這事兒耿耿于懷,怎么會對我好呢,見我父母落難了,他們幸災樂禍,把我當皮球一樣推來推去,其實都不愿意我住在他們家里。有一次我姑媽不在家,我那個禽獸姑父想對我......對我......那個......”
蓓蓓眼底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,看樣子是某件事情讓她直到現在都心有余悸。
瞿莞鼻子一酸,握住蓓蓓的手:“蓓蓓......”
蓓蓓吸吸鼻子,深呼吸一口氣,將自己的眼淚壓下去:“我沒事,這幾年我憋在心里很難受,今天說出來也好。”
于曉冉朝蓓蓓投去一個鼓勵的目光,她也是第一次聽蓓蓓說這些,想不到這個表面上樂觀開朗的女孩子,卻有著如此不堪的遭遇。
“那個禽獸沒有得逞,我當時奮力反抗他,可是我抵不過他力氣大,差一點就被他......幸好他家傭人回來了,他放開了我,但我那時就像是發瘋一樣地拿起棍子打他,他跑到樓下,我就一直追,拿著棍子追了幾條街,后來,我姑媽回家知道這件事,一怒之下干脆就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。我打算等我父母出獄之后我才會離開精神病院。”
蓓蓓說完,長長的吁了口氣,壓在心里這么久,要不是感覺瞿莞和于曉冉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,她也不會說這些。
她的姑父時常來精神病院看她,賊心不死,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是裝瘋的。
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,每個人心底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,真應了那句話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