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沒有get到薛云的意思。

趙天一仍然我行我素，瞇起雙眼地應道：“距離他的底層意識核心已經越來越近了，即便他不知道羅根和艾倫的確切位置，說不定在潛意識里也會留下一些有用的線索......”

實驗室內，突然安靜得可怕。

感受到了氣氛的詭異。

t800無助地看了看兩人，最后目光還是落在了薛云的身上。

“主公，要不您......”

“我說停下，難道你沒聽清楚么？！”

嗷~~~

高亢的龍吟聲跟隨著薛云的怒吼，當場轟然暴起！

憑空掀起的罡風朝著四面八方猛烈地擴散開來，以至于實驗室中相對脆弱的各種玻璃試管和器皿，瞬間噼里啪啦地碎成了粉末。

微微一怔。

趙天一緩緩抬頭，可手心依舊停留在多米諾的頭頂上，一點兒停下的意思也沒有。

“砍頭不過頭點的，他已經服軟了......”

緊皺著眉頭。

纏繞在周身的龍威逐漸停息，薛云沉聲道：“我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，何必再繼續這樣折磨他，倒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來得干凈！”

“干凈？”

眉頭一挑。

不自覺地推了下眼鏡，趙天一喃喃道：“這世上有什么事，是絕對干凈的呢？”

面對這種直擊靈魂的反問，薛云頓時無以對。

“仁慈和殘忍，不過只是假象罷了。”

閉上雙眼。

趙天一繼續道：“這些道德和律條上的詞匯，都是人類自我創造出來的產物，原本在自然界中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......”

“我問你，猛獸會憐惜自己的獵物么？”

愣在當場。

薛云緊皺眉頭，額頭上不由得滲出莫名的汗水。

“所以，壓根就不存在的東西，干嘛要那么的執著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