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會是氣暈了吧?
就因為她剛才沒有及時反應,接過花?
這個男人本來就陰晴不定,想到以后還要跟他朝夕相處,溫毫不猶豫地伸手搶過了花。
“謝謝老公送小花花!好美啊!”溫嘴里贊嘆。
冷厲誠掃了一眼她的臉。
小傻子看著不像是假裝的,沒想到她真的喜歡芍藥花。
“走吧。”冷厲誠面無表情轉動輪椅朝前走。
溫翻了個白眼,這人的性情真是琢磨不透啊。
兩人逛了一圈花園,也算是飯后消食了,等到一處涼亭時,溫心里浮現一絲惡作劇的念頭。
“老公,你等一下小。”她說完,飛快地鉆到了花圃里面。
冷厲誠還來不及反應,小傻子已經不見人影了。
這身手,就是他雙腿沒有出事前,也望塵莫及。
等了十分來分鐘,冷厲誠有些不耐煩,此刻日頭正往后花園處籠罩,幸好他在涼亭里,暫時還曬不到。
“老公,小回來了。”溫突然出現,直接沖了過來。
冷厲誠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就見到一雙白皙的小手虛攏著湊到他面前。
他眼神從白嫩的小手移到溫臉上,眼神示意她想干什么。
“老公你一定沒見過它吧,你看看它多好看……”溫說著放開了手掌。
她掌心赫然躺著一只屎殼郎!
純黑的蟲身,周身都是黑色硬殼覆蓋,尖尖的頭部還有兩條細長觸須,看著就十分嚇人。
她說這叫……好看?
冷厲誠表情有些復雜。
一時無。
“老公,它可威風了,你看它身體硬硬的,這么多腳腳,走得很快的……”溫對掌心的屎殼郎贊不絕口。
冷厲誠此刻只想搞清楚一件事。
“你……吃過它?”
屎殼郎以糞便為食,如果溫連屎殼郎都不放過,他發誓,以后一定不會再讓她近自己身邊半步。
這是他的底線了。
溫想了一下,轉而搖了搖頭。
冷厲誠不自覺松了口氣。
看來她也不是什么蟲子都吃的,還算有點覺悟。
“屎殼郎有毒的,不能吃。”溫認真地回答。
冷厲誠回憶了一下。
屎殼郎又叫蜣螂,是一種趨光昆蟲,日常都是躲藏在泥土地下覓食,居然被小傻子翻出來了。
可是蜣螂有毒,他從未聽說過。
不管有毒沒毒,小傻子沒有饑不擇食吃屎殼郎,也算是歪打正著。
“咳,確實不能吃。”冷厲誠附和道。
“老公,你摸摸它,是不很聽話?”溫將蟲子往冷厲誠面前湊近。
冷厲誠上半身后仰,語氣嫌棄:“快拿走,臟死了。”
“它不臟的,小剛才幫它洗了澡澡……”溫還想往前湊。
冷厲誠忍不住發飆了:“離我遠一點,溫,快丟掉!”
溫動作停住,眼里帶著欣喜看向他:“老公,你記得小的名字了?”
冷厲誠薄唇抿得緊緊的,沒做聲。
“老公,你不喜歡屎殼郎,那我就扔了它吧。”
說完,她掐著蟲子的后背,作勢往外一甩。
在冷厲誠看不見的角度,她掌心一翻,直接將蟲子拋入了口袋里。
此刻蟲子早被她弄暈了,一時半會也不會爬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