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星翻了半天，居然沒有發現秦奶奶照片。

她回頭問老爺子，“爺爺，怎么沒有秦奶奶的照片呢？”

提到秦奶奶，好老爺子目光有些恍惚，像是回憶起了很久遠的事。

他嘆息道，“你奶奶走得早，她本身就有病，后面又要堅持把孩子生下來，結果沒兩年就走了，走的時候才三十歲。”

“她的照片不在這，在我房間呢。”

喬星心中有些動容，他居然獨守了長達五十年的時間沒有再婚。

“對不起，是我多嘴了。”

老爺子擺了擺手，“這也沒什么，都這么長時間了，現在看著照片，我都覺得有點陌生了。”

“自從秦樑和小顧離婚之后，我有時候想著也生氣，替她感覺到不值得，拼死生下來的兒子，怎么就長成了這副德行。”

“我也反思了，說不定也是我錯了，這想來想去吧，也不知道該怨誰。”

說著說著，老人臉上露出了幾分傷神。

“到現在爺爺還是很矛盾，一會兒覺得是我沒把他教好，一方面又覺得是他自己學壞了。”

還有汪瑜那個女人在中間挑撥離間，他有時候想著氣得牙癢癢，法把他當成自己兒子。

可事實上，兩人之間這種血緣關系，又是無法改變的事。

老爺子接過喬星手里的相冊，枯槁的手指撫摸著照片上的嬰兒。

“他生了這么幾個，就只有小策小時候跟他小時候長得最像，你說說，現在這兩人鬧成這樣，是不是他活該？”

喬星沒法接話，她神色復雜地看著老人。

這一瞬間，她已經分不清秦爺爺是在看秦策，還是透過照片在看秦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