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說完便一直咳個不停。

傅梵逍上去給他拍背，同時說了幾句勸慰的話，老爺子好容易止住咳，“算了，不說他了，你爸爸的事怎么樣了？”

“爸爸的情況比較復雜，涉及到龐大的跨國販du集團，警方特別謹慎，一點兒消息也不外露。”

傅老爺子的表情有著深深的痛惜和挫敗感，“我都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。其實我有什么資格說你嬸嬸呢，我這個父親還不是照樣當得不稱職，當初但凡多了解一下幾個兒子的性子，在公司繼承權的事情上有那么一點人情味，你爸也不會鋌而走險，作出這種殘殺手足的事來。”

老爺子說著連連嘆息向著墓園門口走去，已經不再筆直的、消瘦的身影在冷風中透著遲暮的滄桑。

傅梵逍抬腳跟了上去，小心地攙住他的手臂，沉默地陪在他身邊。

過了許久老爺子才緩緩道“梵逍，前陣子爺爺對你的做法有一點意見，你別跟我這老頭子一般見識，我是老糊涂了才會沒有體諒你的苦衷，換位思考，你還不是一樣的痛苦？大義滅親說起來容易，可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做到？

還有你媽，她那脾氣你也知道，強勢慣了，而且她也是關心你爸一時心急，你別往心里去。”

傅梵逍動容，“爺爺，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們。”

老爺子疼惜地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爺爺的好孫子，你可一定要好好的，小阿齡死了，季文那小子估計也會記恨我一輩子，爺爺現在就只剩下你這一個孫子了，你可千萬不能有事，爺爺這么大年紀，再也經不起失去了。”

傅梵逍的心里五味雜陳，“放心吧，我們都會好好的。”

老爺子點頭，又重復了一遍他的話，“對對對，我們都會好好的。”

坐進車子里之后，老爺子通過車里的后視鏡看了他幾次，傅梵逍看出來他是有話要說，“爺爺，您想說什么？”

傅老爺子這才開口，“你有沒有聽說，黎家那邊要辦婚事？”

“給誰？”平靜地問出這兩個字，傅梵逍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。

“小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