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睜開眼睛，喃喃道：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
這么多年，她一直尋找追求的真相，原來竟然是這樣。

她轉頭看著云衡，有些釋然的笑了。

而云衡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么，他猛地站起身來，“冰月，快走，我不需要你救，你趕緊離開這里。”

元神相匯，他又怎么不能理解。

只要上神歸為，那其中一人，必定會消失。

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，他都不希望冰月去冒險。

而且聯想起以往的種種，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，恐怕他最不愿看到的，就是真相了。

只要上神歸位，那冰月，肯定會消失。

身上的結界在他起身觸碰的那一刻，如雷擊般在身上閃出一道光線，可是云衡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。

他現在只想讓冰月趕緊離開這里。

什么元神消散，什么去除魔氣，他通通不需要。

現場頓時彌漫起一股被燒焦的味道。

云蝶頓時捂起嘴巴，有些難以置信。

自己一直尋找的元神，可能會害死她一直以為最親的人。

蕭瑟看著云衡激動的樣子，終究還是不忍心，再這樣下去，還沒有受到刑罰，估計都要被結界劈的魂飛魄散了。

他手中靈力一閃，云衡的身形頓時被定住了，半分不能動彈。

他使盡力量，卻不能動彈，只能急切的看著冰月。

冰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，突然想起昨夜自己醒來時聞到的怪味，心中已經清楚了。

她只是笑了笑，笑容卻有些不舍。

她朝著云衡走近了幾步，沒有人攔著她。

“我知道了，原來我生來，便是上神元神的承載者。”

剛才那道光，已經讓她看到了前因后果。

當初白靈上神救治云蝶時，已經感知到了自己的結局，所以在她身上施下了一絲神力。

所有后來冰月才能感知到上清殿有熟悉的氣息，因此斷定她所尋找之人就在上清殿。

云蝶也是因為白靈上神的意思神力，才擁有了掌管靈物的資格。

但是他們稍有注意便能知道，云蝶所馭靈物，不過是白靈上神的一部分。

僅僅幾個結界，便不能穿透。

或許是預料到千年后發生的一切，又或許是白靈為了給元神承載者一個安全的地方，所以她才選了上清殿。

冰月看著云衡，眼中有些悲哀，又有些不舍。

“這些都不是因為你，而是我生來的使命。”

難怪她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，要找到那人。

久到她快忘了自己是誰，也沒有忘記心中的使命。

云衡動彈不得，卻已經知道冰月的選擇了。

“不要，不要。”他只能一遍遍的說著。

直到現在，或許他才真正的后悔，要不是因為自己，冰月可能不會這樣選擇。

使命又怎么樣，人不為己，天誅地滅，何況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人。

玲花看著他們，心中也是有些難過。

為什么這一切要以犧牲另一個人為前提？
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她寧愿永遠保持現在這樣。

“域主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