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穿著!大晚上的穿個睡衣亂晃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哪個難民所逃出來的!”
“口袋里有個我另一個手機,里邊存了我號碼,有什么事打給我!”
說完,莫修遠踩下油門瀟灑而去。
“……”
喬時念確實有點冷,而且穿著睡衣也是有些不妥,她將外套穿在了身上。
莫修遠的外套是件白色休閑西裝款,喬時念穿著倒也沒有什么突兀感,還遮住了她穿著睡褲的半截大腿。
到達外科的急診部,喬時念看到了外邊的司機。
“太太。”司機客氣地喚了她一聲。
喬時念沒有糾正他的稱呼,問他霍硯辭的情況。
司機告知,醫生在替霍硯辭進行消毒縫針。
“霍硯辭怎么會去酒店?”喬時念問起了司機。
聽周天成的意思,是他和司機一起把霍硯辭送到了醫院,那司機應該也知道情況。
司機回道,“霍總他好像在酒店包了房,住在了那兒。”
喬時念一聽,稍擰了下眉。
霍硯辭在酒店包了房?
難道是昨晚她對面那個房間沒有退?
司機沒見喬時念出聲,心里隱隱有點緊張,怕自己說錯了話。
“太太,麻煩你在這兒等著霍總,我去車上給周特助打個電話。”
喬時念并不知道司機所想,她點了點頭。
司機走后,喬時念在走廊處坐了下來。
對于晚上的事,她多少有些心有余悸。
幸好霍硯辭能發現她不對勁,趕到了樓梯間,不然她就要被帶走了。
到底是誰想對付她?
周天成和莫修遠都在查,明天應該能知道到底是誰指使的人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急診室的門打開,霍硯辭從里走了出來。
他身形俊挺,長腿勁長筆直,上身的西裝外套已脫,只余下里邊一件白色襯衣,肩胛周圍的血跡特別明顯。.xszww8.nêt
縱使這樣狼狽,身上的矜貴氣勢卻絲毫沒減。
一張俊臉被走廊的光線照得棱角分明、絕美無比,加上他眉眼中的疏冷與淡漠,整個人更像是個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清冷佛子。
見到她,霍硯辭的眸光明顯的有了點波動,但在見到她身上的白色外套時,又恢復成冷淡。
“怎樣了,你肩膀沒事吧?”喬時念站起來問。
霍硯辭并不打算搭理她,漠著俊臉走去了前方。
“是病人家屬么,患者的肩胛被劃得很深,現已縫了針,幸好沒有傷及骨頭,但要在醫院住上兩天,以免發炎紅腫。”出來的醫生告知道。
“好,謝謝醫生。”
病房里,霍硯辭漠著俊臉閉目養神,他的手上掛著消炎的藥水。
喬時念自己一人呆著有點尷尬,看著他帶血的襯衣,便道:“你車上有備用的衣服吧,我去給你拿一件上來?”
霍硯辭置若罔聞。
這樣的霍硯辭喬時念已有很久沒有看到過了。
以前的他,便是這樣高高在上難以接近。
今晚的事確實是因她而起,霍硯辭及時相救她也很感激,但是他受傷她也不想。
他這樣擺著臉色是要怎樣?
喬時念咬了咬唇,說道:“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,你的醫院費我會負責的。”
聽,霍硯辭從喉中發出了若有若無的嗤聲,并沒有睜眼看她。
“還有營養費,護工費,我也會聯系周天成一并支付。既然你現在沒事了,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。”
說完這些,喬時念懶得再看霍硯辭的冷臉,轉身便打算離開。
“急著離開是要去哪兒?”霍硯辭冷淡地出了聲。
喬時念回頭看向他,“你還有事?”
霍硯辭睜開了墨眸,幽深的眸底似乎有什么情緒在暗暗翻滾。
“后備箱有襯衣和新外套,你上來前,換掉身上這件。”
喬時念想說我穿什么跟你無關,但看著他略顯慘白的嘴唇,忍了忍,到底沒有多說。
樓下的司機一看到她便馬上迎了過來,“太太,霍總怎樣了,傷口處理好了嗎?”
喬時念也沒有揭穿他一個電話打了這么久,“處理好了,我來拿兩件衣服。”
“好的,太太。”司機打開了后備箱,從里取出了干凈的衣服。
喬時念拿在手里,還是提醒了司機,“以后請叫我喬小姐。”
司機:“……”
將衣服拿到病房前,喬時念脫掉了莫修遠的外套,病房里暖氣很足,她不穿外套也沒關系。
推開門,霍硯辭已脫下了帶血的襯衣,此時正光裸著上身坐于病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