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道盡頭是座圓形石室。室頂刻記星空圖譜,地面則是幅巨大的太極圖。
太極陰陽魚眼處,各插著一柄石劍。
“心劍問心局。”林素心神色凝重,“需兩人通時拔劍,心意相通方可破局。”
楚塵會意,與林素心各站陰陽魚眼。雙手握劍的剎那,心神驟然被拉入奇異空間。
左側烈焰滔天,右側冰封萬里。楚塵置身火海,林素心困于冰原。
兩人雖近在咫尺,卻仿佛隔著重天。
“心火與心冰……”楚塵明悟,“須以心劍調和陰陽。”
他閉目凝神,心劍之力緩緩延伸。林素心亦運轉浩然之氣,兩股力量在虛空交匯。
起初格格不入。心劍銳利,浩然磅礴,難以相融。數次嘗試皆告失敗,冰火界限反而更加分明。
危急關頭,楚塵福至心靈。不再強行融合,而是以心劍為引,導浩然之氣自然流轉……
“嗤——”冰火交界處升起氤氳之氣,化作橋梁連通兩界。兩人心意終于相通,通時發力!
“錚!”石劍應聲而出。太極圖緩緩旋轉,地面裂開通道。下方是座更加古老的祭壇。
壇中央懸浮著塊殘缺玉璧,璧上刻著“心劍總綱”四字。
四周散落著數具白玉骸骨,每具骸骨都保持著結印姿勢,似在守護什么。
“書院前輩……”林素心躬身行禮。她從骸骨服飾認出,這些正是三百年前失蹤的歷代院主。
楚塵肅然起敬。相忘劍柄輕顫,傳遞來悲涼之意——這些先賢皆為鎮壓心劍反噬而力竭坐化。
他小心取下玉璧。指尖觸及的剎那,磅礴信息涌入腦海:
“心劍三境,明心、見性、通神……”
“明心者,照見本心,劍斬虛妄……”
“見性者,洞徹萬物,劍破萬法……”
“通神者……心納天地,劍化自然……”
最后關于通神境的記載殘缺不全,唯有一句警示:“心劍通神,慎之又慎。一念為神,一念成魔……”
玉璧背面刻著幅星圖,與相忘劍柄上的圖案互補。
兩者合一,顯現出完整路徑——指向祭壇下方某處。
楚塵以心劍感應,果然發現暗格。格中是卷獸皮古籍,封面上寫著《心劍筆記》,落款為“李長風”。
“長風祖師!”林素心驚呼,“書院開創者,五百年前失蹤的儒劍仙!”
筆記記載著驚天之秘:原來心劍并非功法,而是上古“心宗”的傳承。
心宗修心念之力,巔峰時期能一念創世、一念滅界。但因力量太過唯心,最終遭天譴而滅。
李長風偶然獲得心宗遺澤,創出心劍之法。但他發現心劍越強,越易被“心魔”侵蝕。
為鎮壓心魔,他尋至葬神陵,借此地特殊環境封印心劍核心。
“心魔……并非虛指。”楚塵翻到最后,臉色驟變,“而是真實存在的域外生靈,以心念為食!”
筆記末尾是段血字警告:“后來者謹記,心魔未滅,僅被封于陵底。若心劍通神,必引魔念……”
突然,整個祭壇劇烈震動!
四周白玉骸骨紛紛站起,結印鎮壓地底某物。壇心裂開縫隙,滲出漆黑如墨的氣息……
“魔氣泄露!”林素心浩然之氣全開,勉強抵住魔氣侵蝕。
楚塵心劍疾斬,魔氣稍退即聚,根本無法徹底消滅。
更可怕的是,魔氣中夾雜著蠱惑心念的低語,-->>令人心神搖曳。
“這樣下去不行……”楚塵望向玉璧,“必須徹底封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