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嫵聳聳肩，很快選擇了加入沈少葭和沈季軾：“同意。”

宣冷月的病房內。

裴老夫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，看著陷入沉睡中的宣冷月。

宣老爺子坐在她對面，兩個老人一不發，跟著都嘆了一口氣。

“老宣，你非要領兩個孩子，現在遭報應了吧。”

“那是我要領回來的嗎？我當時就沒得選！”

裴老夫人冷哼一聲，耷拉下去的眼皮紋絲不動，嘴角往下，看著就刻薄又難以接近。

“沒得選？你非要當狗，那當然沒得選。”

“我說杜蘭漪，你這嘴就不能說點人話？”

“那也得你是個人，是個豬狗，我說人話你也聽不懂。”

宣老爺子氣結，奈何這么多年他就沒在嘴皮子上占過上風，裴老夫人這張嘴是出了名的誰都不讓！

“這是你的孩子，你自己不心疼，誰替你心疼？”

宣老爺子摸了一把臉，“宣景已經走了，我心疼阿月，除了陪著她還能做什么？總不可能鞭尸吧？”

“不是不行。”

裴老夫人看了一眼宣冷月，伸手摸了摸她的手，眼神復雜地嘆了一口氣。

“老宣，你做到的錯事，也不能懲罰孩子，你說對不對？”

她的眼睛有些濕潤，不知道是想起來了什么傷心事，轉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。

看著裴老夫人微微聳動的肩膀，宣老爺子也嘆了一口氣。

“我知道你心疼阿月，阿月小時候你就說，要是能給你當兒媳就好了......可是當年，阿月發現了不該她知道的事情，我除了把她藏起來，我還能做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