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當時的情景,姜聽胃里一陣翻涌,急忙跑到廁所里吐了出來。
當時她還在便利店兼職,突然被幾個沖進店里的人強行帶到了一家酒吧的包廂內。
包廂里坐著五六個男人,還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黏在他們身上,門口站著五名壯實的黑衣保鏢。
那群男人的目光宛如終年不見天日的苔蘚,黏膩,腥臭,令人作嘔。
她手機被搶,隨后被喂了一杯酒,就開始意識渙散。
幾個男人伸手扒她的衣服......
要不是蘇茉趕來得及時,她恐怕活不過當日。
封存已久的記憶猶如幻燈片一樣一幕幕閃過,姜聽只覺胃里都吐空了,才好受不少。
漱口后,抬頭看著鏡子里的人,臉色慘白,像一張易碎的,一戳即破的紙。
唇瓣毫無血色,宛如一個沉疴已久的病人。
深吸了兩口氣,她就著冷水洗了把臉,讓自己臉色看起來好一些。
剛出洗手間,就在門口看到了商霆聿,仿佛是在刻意等她一樣。
“沒事兒吧?要不要去醫院?”商霆聿又想起那個撕了標簽的藥瓶,這癥狀看著似乎也不是肝損傷。
姜聽搖頭拒絕,“我自己是醫生,不用去。”
“喝點熱水。”商霆聿將紙杯遞了過去,猜到她可能是心病,不再問了。
姜聽不由松了口氣,事情已經過去很久,但只要有人提及,她就會一次次被拉回到那個昏暗的包廂里,許久都出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