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妃兒，愣著做什么，還不快上車。”

聽到聲音，姜聽抬頭發現是方妃兒看著這邊發呆，杜欣在招呼她上救護車。

每耽擱一秒，傷員就可能會多一分危險，因此跟車急救時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分心。

方妃兒雖然畢業于名校，醫術也不錯，但沒有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醫術上，稍有不慎就會分心。眼下還好沒有釀成什么大錯，但若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手術臺上又該怎么辦？

這也是姜聽一直壓著不讓實習生獨立手術的原因，良好的心理素質也是醫生應該具備的，手術臺上分神，患者就可能丟掉性命。

累了一天，姜聽手腳發軟，距離停車的地方還有一些距離，便坐著商霆聿的車去了警局做筆錄。

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后，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
兩人結婚后沒什么交流，離婚后遇到幾次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，眼下兩人之間倒是難得出現這種祥和的狀態。

在警局商霆聿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，率先開口打破僵局，“我以為你不會管姜大成。”

姜聽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，低頭笑了兩聲，“我也不想，總不能看著他們禍害更多的人吧？”

姜大成這種人她見多了，一開始拿著家里的錢去賭，輸光了后就惦記著父母的棺材本兒，孩子上學的錢，賭紅了眼就會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，再不然就去借高利貸。

想起小時候家里的打砸聲，姜聽就覺得胸悶。要是這次能一舉將背后的團伙揪出來，也能讓更多的家庭免受無妄之災。

商霆聿站在路邊，路燈隱藏在身后，為他身上鑲上了一條好看的光邊兒。

因為逆著光，看不清他的神情，但姜聽分明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幾分煩躁。

半晌，她從兜里掏出幾張紙遞了過去，“這些東西還給你。”

那是幾個小時前她在商霆聿辦公室上寫信息的幾張紙，紙上很多字堆疊在一起，在昏暗的光線里看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