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長夜神色不變，一臉的淡漠：“我承認，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悲慘了。”

“可那又如何？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。”

“只是科技的發展，人文思想的發展，讓你覺得這個世界如此美好。”

“可就算我沒有出現之前，人類的歷史，就是一部戰爭史。”

“我的變道，只是讓矛盾提前爆發罷了。”

“就算沒有我的出現，這個世界早晚還會爆發更慘烈的大戰，會有無數人被卷入其中，最終成為人間地獄。”

我心頭不屑：“那也是人類的選擇，而不是你這個人，宛若神明一樣決策。”

“你不是神。”

李長夜點了點頭，笑著說道：“我的確不是神。”

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。”

“可上天既然給了我使命，我就必須變道。”

“我的變道會給蒼生帶來無窮無盡的苦難，可苦難當中也有機會。”

“只有大亂，才能大治。只有毀滅，才能開啟新的世界。”

聽著李長夜漠然的話。

我有一種想要沖過去，直接砸碎他腦殼的想法。

但我很快忍住了，因為我知道，我不是他的對手。

李長夜微閉著眼睛，享受著頭部按摩：“我知道你怪我。”

“在你眼里，我是一個怪物，是一個屠夫。”

“可我并不想這么做，而且我知道很多人想殺我。”

“可我告訴你，變道是必須的。”

“這個世界必須要經歷變道，變道之人也必須存在。”

“因此，就算我死了，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。”

“變道，是必然存在的。”

“沒有人可以阻擋。”

李長夜說了這番話，到是讓我愣住了。

就算殺掉了他，變道還會持續。

“我不怕你們知道。”

“我很難被殺死，可就算殺死了我，也會有新的變道之人出現。”

“除非這世上，再無人了。”

“可真要是那樣，你們殺我的意義何在呢？”

這一次，李長夜不是對我說話，而是對他按摩的女按摩師。

女按摩師冷冷看著他：“是你締造了我們魔修的輝煌。”

“是你，讓我們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
“我們原本要鑄造一個王座，把你供奉起來，讓你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帝。甚至是魔主。”

“可你千不該，萬不該，不該繼續變道。”

“如今是魔道不好嗎？”

“如今我們魔修，正是輝煌的時候，我們是天命之子。我們能感覺到，上天都在庇佑我們。”

“這個世界的環境，正在因為我們而改變。”

“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？可這一切，你卻要破壞。”

女按摩師全身已經爆發魔氣，她整個人已經要入魔了。

我倉皇從按摩椅上站了起來，隨時打算跑路。

他們之間的大戰，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
就我這點小身板，可根本抵抗不住。

可就在這時，李長夜卻做出了一個詭異的動作。

他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。

響指很清脆。

當響指打下之后，毫無征兆的，周圍的女按摩師直接倒了下去。

給我按腳的按摩師，同樣如此。

我低下頭，檢查了一下，確定我眼前這個按摩師已經死了。

彈指間就殺了她們？